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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温蜡(2 / 2)


  是想告诉她,以陈书目前尴尬的身份只配捡剩下的。

  是想告诉她,今天是陈书的生日宴也是他的相亲局。

  还是想告诉她……

  算了。

  那些都和她没关系。

  他声音始终追随对方的目光,直到闻莱听完最后一句时抬眼,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周郁迦却笑了。

  看来只有提到关乎陈书的事情,她才肯分给他一个眼神而已。

  只有、而已。

  可笑不可笑。

  不能继续想了,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举动。

  长时间没说话,闻莱喉咙有些干涩,于是举起水杯。

  喝完才发现手上依然攥着他的领带,她把水杯和领带一起丢给了他。

  并且用的是那只戴了玉镯的右手,这里曾经戴过他送的金手链。

  像是碰到诱发危险的导火点,闻莱下意识吞咽唾沫,与此同时,她的脚踝被周郁迦握住,微微抬起,搭在自己膝间。

  这个部位太私密也太敏感,不顾闻莱的挣扎反抗,周郁迦又拿起了那条领带,两边拉直,随后,丝滑的绸缎面料抚上她的脚踝,他不紧不慢地系下一个结。

  一个她喜欢的蝴蝶结。

  看着她震惊的脸色,周郁迦似笑非笑地开口:“想回家吗?”

  回家?有可能吗?不付出点代价有可能吗?

  周郁迦疯起来的程度,恐怕连他自身都捏不准。

  闻莱气愤地抬起脚,蹬开他的手,指控道:“你这是非法拘禁,犯法的知不知道?”

  周郁迦闻言一笑:“自动送上门的怎么能叫犯法呢?”他问。

  蒋顷盈让她来她就来,不是自动送上门是什么?

  而且她身上穿的这条礼裙,还是他挑的,她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出来吗?他显然不信。

  因为他们都在装都在演,谁先妥协谁就惨败。

  闻莱彻底偏头不看他,理智却在线:“你觉得你能关住我吗?”

  说不定陈书哥哥已经报过警了。

  前提是他没有参与。

  “也对,我关不住你的。”周郁迦漫不经心地点点头。

  “现在是法治社会,警察总有一天会找到你。”

  “但是呢…”他单手抚摸她的脸颊,语气温柔,“你今夜一定是属于我的。”

  “完完全全属于我。”

  话落的一秒,周郁迦取出身后圆桌上的低温蜡烛以及一支金属打火机。

  冰冷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脚踝处反复打转摩挲,周郁迦一错不落地看着她,重复一遍:“想回家吗?”

  闻莱心情异常忐忑,一颗心像是在火山口边缘,高高荡起秋千,要么被烧死,要么被摔死。

  “想。”

  她选择顺着他走,声音从喉腔中紧张地抖出来,立刻唤醒他深埋心底的卑劣因子,周郁迦为此感到兴奋。

  “乖女孩。”他满足地笑。

  之后,轮砂滚动,火星闪烁,周郁迦慢条斯理地将蜡烛点燃

  很快,一阵熟悉的气味四散蔓延,迅速侵蚀她的大脑,她的意识,她的理智。

  不确实蜡烛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催眠的成分,闻莱只觉得头脑眩晕,无力动弹。

  顶楼的遥控灯刚好全部灭了。

  昏暗的空间里,只有窗外的星光,忽明忽暗。

  她半躺在沙发上,腰窝以下、臀部以上垫了一个枕头,闻莱身形弓成一道桥。

  愣神之际,就听见他说:“把蜡烛吹灭就可以回家了,姐姐。”

  “这个游戏是不是很简单呢。”周郁迦笑着,说话的同时,火焰燃得更热了。

  是很简单,闻莱模糊地想。

  可是……

  可是……

  吹蜡烛怎么能算游戏呢……

  周郁迦半跪在她身侧,低头舔吻她的唇瓣,结束时,语气满是可惜:“不是用这里吹。”

  闻莱不自觉攀附对方的手臂,混沌地问他:“不是这里吗?”那用什么呢。

  “姐姐是忘了么。”周郁迦眼睛都是笑的,戏谑道,

  “你下面还有一张小嘴,超会流水的。”

  ——

  就变态一次,下次不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