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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(剧情/停职/忤逆)(1 / 2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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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刚擦干眼泪,就听到草木轩的屏风后传来一声猫叫。

  我转过脸,原来是一只老态龙钟的……暹罗猫?

  但对于一只暹罗猫而言,它实在有点过于胖了。

  只见它懒洋洋地从屏风后探出脑袋,慢吞吞地走了出来,而身后还跟着小煤球(就是上个月李唯带回家的那只猫)。

  李唯竟然把小煤球也接了过来。

  比起热情地跳到我膝上的小煤球,暹罗老猫的眼神明显疏离很多,它似乎对我并不好奇,甚至有些……不高兴?

  桦姨见我看它,就笑着说道:

  “昨晚以为小公子会来看它,巴巴地跑到茶庭门口等了一整夜……啊呀,可真是坏脾气,我说错了吗?”

  大约听出来桦姨在说它的窘事,老肥猫很小气地扬起爪子,警告般勾住了华服的一角。

  桦姨没有跟它计较,而是宠爱地揉起了它的下巴,继续道,

  “它叫小煤球,今年二十岁,算是骊园里这些猫的祖宗,您的小煤球就是它的后代……小公子宠的不得了,连我都不敢招惹它呢。”

  这只老肥猫……也叫小煤球吗?

  李唯让我给小猫咪起名字时,我几乎想都没想,脑海里就浮现出了“小煤球”这三个字。

  我看了看膝上的小煤球,又看了看已收起了爪子,又晃悠悠朝我走来的老煤球——

  明明都已经有了一只叫小煤球的猫了,李唯也不提醒我。

  老煤球停在了坐着落地圈椅的我面前,眯起眼,幽幽地看向正享受我揉弄下巴的小煤球,然后抬起爪子,一猫掌拍在了小煤球的小脑袋上。

  小煤球被打的懵了头,委屈地咪呜起来,大约知道自己敌不过,泪汪汪地让了位。

  于是老煤球大摇大摆地爬到了我的膝上,然后耍赖般地一趴,用微湿的鼻头轻拱我的手背,示意我给它揉下巴——

  这副欠揍的模样,倒真是像极了它的主人李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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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午后的阳光微醺。

  桦姨去服侍李家二老用午餐,我识趣地没有过去,佣人们将午餐摆在了茶庭。

  我一个人吃完了午饭。

  因为昨晚的刺杀,丽景大厦还在封闭,我回不了公司,也无处可去,只好在茶庭闲逛打发时间。

  回廊内挂了很多古画,是华国历代大师们的作品,每一幅都称得上价值连城,却拿来装饰廊亭,实在是连老宅都远不及的奢侈。我拾级而下,刚要细看其中的一幅,就听见了廊下传来了一声小女孩的惊呼。

  大约是为人父母的本能,我连忙转身,掀开素色帘箔,小姑娘正满脸怒气,紧紧抓着一个小男孩的手腕。

  男孩的年纪还很小,瘦弱的可怜,松垮的衣袖滑至肘部,惨白的皮肤上,露出遍布小臂的、触目惊心的血痕。

  “TA又打你了?”

  小姑娘嗓门很大,男孩听她这样质问,立马瑟缩了起来。

  他背对着我,我看不到他的脸,他没有吭声,只是低下了头。

  我的心跟着揪了起来。

  我不知道小姑娘口中的“TA”是谁,只知道这是很恶劣的虐待。

  “我要告诉警察叔叔,让警察叔叔把TA抓起来!”

  小姑娘说干就干,抬腿就要去打电话,小男孩却慌了神,拦住了小姑娘,仿佛犯错的是自己一样。

  这就是小孩子的想法,明明是大人的错,却总想从自己身上找到原因,以为听话懂事就能换来世界和平。

  他们还不理解无缘无故的恶,也不明白其实忍耐只会招致更多的委屈。

  我胸口闷闷地疼了起来,刚要开口,身后却响起桦姨的声音——

  “小夫人,”

  我转过身,桦姨的脸色很不好看,眼内隐着忧色,

  “冯竟刚才来了电话,说安北法案流产,小公子被大先生……责令停职反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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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晚餐的气氛很压抑。

  菜色是一如既往的丰盛,电动转盘默默旋转,可每个人都食不知味。李家二老满面愁容,小瑾和小瑜也不说话,侍立在侧的佣人们更是没了一点声响。

  除了李唯。

  他是一贯的淡漠,我辨不清他的情绪。他抬起手(这家伙昨晚给我装作不会用左手的样子),挟了我爱吃的菜,放在我的碗里。

  我没有动筷,只担忧地看着他。

  在华国官场,停职反省是非常严重的责罚,往往伴随着一系列严酷的打压。

  可我既不了解安北法案是什么,也不明白为什么李唯要背这个锅。

  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。

  李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,也看向了我,大约我呆怔怔的模样冒着傻气,他勾起唇,眼里也多了一丝笑意。

  我莫名地愧疚起来。

  我总是帮不上他的忙,还反过来需要他照顾我。

  或许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他,李唯随后开口讲了一个笑话,虽然比不上他二姐夫,但气氛很快和缓了下来。

  佣人们呈上了汤盅,是很滋补的花胶乳鸽汤,柳管家跟在后面,看到桦姨时,神色如常,半点没有上午被罚站的尴尬。

  我很佩服她这种情绪管理的能力。

  “先生,这是老夫人一早起来亲自去厨房炖上的白花胶呢……”

  柳管家适时提起这盅汤品的由来,老太太抬起眼,投去赞许的目光。

  “多谢母亲。”

  老太太又看向李唯,眼里满是爱怜。我低下头,因为之前的事情,我根本不敢与她对视。

  “只要我的小唯好好的,母亲做什么都愿意……”

  母亲对孩子的温言细语总能听得我心里一软。老太太虽然对我不怎么样,但对李唯的爱护却让我动容。

  然而也总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,老太太话音刚落,就见李唯放下了汤匙,用餐巾轻拭起唇角。

  我内心不禁警铃大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