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是我欠她的，我要还。」我看向人群。

  「你没有欠她，我说过了不是…」他还没讲完就被我插话。

  「你们口口声声说不是我害的！但，如果我抓紧她，不让她跑掉，今天，你看到的是我和她站在一起！她还可以对你笑，跟你讲话。你当初恨我是正确的，我问你，当时如果不是你爸，不是酒驾，只是一个单纯的车祸，却带走了她，你一定会恨我对不对，怎么可能在这跟我有说有笑？」

  「我只是…」

  「抱歉，我有点理智不清。」我看到公车停在我们面前。

  「没关係，我懂，上车吧。」

  上了车，找到了双人座坐下。

  我似乎有点累，闭着眼睛就睡着了，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把我的头压到他的肩膀上。

  「对不起，让你生气了，好好睡吧。」这声音很深远，却给了我安全感。

  就这样睡到了下车的前几站，我张开眼睛，发现我头躺在程浩宇肩上，但又想了想，这件事好像有点印象。

  「你醒了。」他转过头来看我。

  「嗯，谢谢。」

  「刚才的事，对不起。」

  「没关係，但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，我会承受不住。」

  「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？」他笑。

  「刚刚啊！」

  「你想太多了，我这叫对你好？」他重重的在我肩上打了一下。

  「欸！干嘛啦。」我也打回去。

  「敢打我？」

  「不敢不敢。」我装作恭敬。

  「下车啦。」他推了推我。

  我们下了车，走回家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。

  「不对啊，我们既然以前是邻居，那现在不也是邻居吗？」

  「唉，你终于发现了，等好久。」他摇了摇头。

  「什么，你的意思是说我很笨吗？」我听出他的话中有话。

  「笨死了，现在才想到。」

  「那我们怎么以前都没遇见？」

  「小姐，你每天都快迟到，而我是早到，你觉得我们会遇见吗？」他翻了个白眼。

  「也是啦，可是你干嘛不早说。」

  「我想看你什么时候发现。」他挑眉。

  「我怎么那么笨啊。」

  好吧，其实跟他相处还满愉快的。

  但我还是对我的迟钝感到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