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城摇摇头，看着自己人内讧，人家外国佬什么都没说，觉得有些心寒。

  很快，有人过来说：“门开了。”

  郭城走进去，带着钟鸣飞机上乘务的手套，如同于音乐会指挥官的那种紧缩的手套，不过条件不够，也只能将就了。

  郭城看着死者手里的刀摇摇头：“看来凶手的计划被打乱了。”说着将刀装到了塑料袋里，抬头看着钟鸣。钟鸣也不得不去帮忙，这种时候了，还能在意自己机长的这个身份吗？

  “我要在飞机上查看死者死亡原因。老师，你有经验，我们进行个简单的尸检吧！”

  一听这话，其他人就愣住了，要在飞机上尸检？

  郭城看着那边的金属刀具，以及一些东西，眉头一皱，因为里面的刀具，同被害人用的刀一模一样。

  “这种刀什么人都可以拿到吗？”

  “不是，只有乘务员可以使用。而且它是所在这一舱里的。”

  “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？”

  “是。驾驶员向塔台进行询问，排查发现，死者叫鮎川穂乃果，是日本人。她的行李按照您的要求，由廖先生进行了检查。”

  郭城微微点头，却没有什么表示：“你们出去吧。将乘客全部安排在二等舱，一会儿廖警官会亲自去询问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将死者衣物脱下，郭城仔细排查皮肤上是否有损伤。他的检查与法医多有不同。

  “你看，她身上的伤痕，好像是刀伤。”廖旗平说道。

  “对。”

  廖旗平看着郭城微微皱眉：“你确定要解剖吗？如果私自解剖，可是要担法律责任的。”

  郭城微微一笑：“我能说我是故意的吗？我没有想要解剖尸体。”

  “那你……”

  “如果我说我和钟鸣都认识死者，你相信吗？”

  廖旗平眉头一皱，沉声问道：“她也是？”

  郭城点点头，那些人的名单，我们都是有的。即使我现在离开，他们让我绝对要想办法避开他们。也就是说，在里面至少还有一个跟他们一起出来的人。

  “这是机密。”

  “对，我告诉你，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暗中下手。我既然出现了，他们自然会很忌惮。虽然我跟小勇长得也很像，但是这双眼睛是藏不住的。”

  廖旗平点头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  廖旗平出去询问，钟鸣就走进来验尸，并且告诉他上面查不出来其他人的指纹。

  郭城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，只是说了句：“注意安全。”

  钟鸣则是岔开了话题：“你知道的，我们杀人验不出伤，你别白费力气了。”

  郭城摇摇头：“想要不留痕迹是不可能的，就看这个痕迹在哪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