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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(2 / 2)


  魏玉宸一听这话,却来劲儿了:“我刚认识,爹,你可不知道,那赵景焕可有意思了,他会变戏法,说话做事都特别合我心意,我们俩简直一见如故。”

  说完看了一眼祖母,补充了一句:“最重要的是,他长得可好看了,是我在京城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世家公子。”

  “他赵家算个屁世家。”碌国公骂了一句,下一刻又怒道,“你这看脸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,你知道赵景焕是什么人吗?知不知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送礼会落人口舌。”

  “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,送你去国子监,你还嫌弃人家先生长得丑,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,老子当年就不该……”

  “你是谁老子!”老国公猛地一拍桌子。

  碌国公噎了一下,委屈道:“爹,您又不是不知道,圣上他最不喜欢纨绔子弟,他可是世子爷,天天的就知道闯祸,圣上见了心里头能待见我们碌国公府。”

  “哦,圣上不待见碌国公府,现在倒是成了宸儿的罪过了?”老国公冷笑反问。

  碌国公脸色一沉,不说话了。

  老国公冷哼一声,淡淡说道:“见天的就知道骂儿子,也不想想自己的问题,圣上不待见你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
  碌国公脸色都黑了,被亲爹骂了又不能反驳。

  老国公继续说道:“赵德海不过是一个户部郎中,又不是户部尚书,宸儿往他家送点东西,你就担惊受怕的,你还是我魏家的儿子吗?”

  碌国公只得解释道:“爹,如今朝堂……”

  “你要是怕,就该早早的告病待在家里头,连家门都别出门,左右有碌国公的家底在,你也饿不死,你要是舍不得,就别整日里拿宸儿说话,多看看你自己比什么都强。”

  碌国公只得唯唯诺诺的答应了。

  瞧见他这幅模样,老国公却更生气了:“瞧见你这窝囊样我就生气,生你还不如生个烧饼,宸儿比你强多了。”

  这话却让碌国公不服气了:“爹,他除了闯祸还会什么?”

  老国公却说:“他比你长得好。”

  碌国公脸色铁青,气得胡子都一跳一跳的。

  可惜他亲爹压根不理他,转头看向亲孙子,问了一句:“那赵景焕真的长得那么好?”

  “爹!”碌国公出离愤怒了,怀疑他爹骂他根本不是为了大局,而是看脸的毛病犯了。

  “闭嘴吧你。”老国公不想搭理他,继续问道,“有多好看?”

  魏玉宸精神奕奕的说道:“特别好看,粉雕玉琢跟个瓷娃娃似的,比咱家小九还要好看,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格外讨喜,他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。”

  老国公一听,忽然有些追忆的说了一句:“梨涡啊,当年赵怀兄也有梨涡,哎,可惜他死的早,大概是天妒蓝颜。”

  碌国公脸色都僵了,旁人提起当年的赵公,都说天妒英才,结果到了他爹这儿就成蓝颜了,他简直无法理解这祖孙俩的想法。

  那头老国公还在继续感慨:“赵怀兄长得多好啊,看见他我心里头都觉得高兴,他说什么我都同意,哎,只可惜他死的早,赵德海就不行,丑。”

  听听这是人话吗,要不是亲爹姨娘一大堆,碌国公都要怀疑他对赵怀有什么非分之想了。

  魏玉宸却顺着话茬说:“那赵景焕肯定长得像他爷爷,好看的很,祖父,等有空我带他回来给你瞧瞧。”

  老国公也来了兴致:“那你可得记着早点带过来让我瞧,到时候祖父给他见面礼。”

  “那肯定的,我们俩现在已经是好兄弟了。”魏玉宸笑盈盈的说道。

  围观的碌国公终于受不了了,跳起来叫道:“爹,宸儿是碌国公世子,您老别把他教的跟您一个样,这看人只看脸像话吗?”

  “爹,长得面善的人,心底肯定也善良。”魏玉宸振振有词。

  碌国公顿时气恼的跳脚:“您瞧瞧,这脑子都坏掉了。”

  谁知道老国公却说:“我看宸儿脑子比你好,宸儿,不用搭理他,他自己长得丑,便见不得别人长得略齐整一些。”

  碌国公气得跳脚,怒喝一声:“我不管你们了。”

  说罢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。

  “嘿,长得丑还不准别人说了。”老国公不在意的说道。

  说完又问了一句:“宸儿,你真喜欢那个赵景焕。”

  魏玉宸点了点头,又靠在他手臂上说了一句:“他特别有意思,跟别人不一样,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有神采,不是陆家兄弟那种人。”

  老国公一听笑了,抚摸着他的头发说:“你爹还说你不会看人,我看你可比他聪明多了。”

  不过他停了停,又说:“不过我看,你也不需要再去请他,过一会儿赵德海就要带着儿子上门喽。”

  魏玉宸惊讶的看着祖父,老国公却只是笑而不语。

  正如老国公所料,此刻赵德海跟赵景焕正在前往碌国公府的马车上。

  马车内,赵德海拧着眉头,不住的打量着对面的儿子,眼底的神色十分复杂。

  赵景焕摸了摸鼻子,无奈提醒:“爹,您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,我寒毛都竖起来了。”

  赵德海长长叹了口气,说了一句:“长得像你去世的祖父。”

  赵景焕有些好奇,毕竟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赵家祖父的存在,但从别人的话语中,他依稀知道他那一位祖父状元及第,凭着一己之力在京城搏下一份横财,甚至还能娶到侯府的女儿,虽说是庶出,但却也不容易。

  只可惜这一位祖父英年早逝,未免伤心,赵家也鲜少提起他来。

  “爹,我祖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赵景焕好奇的问道。

  “他啊……”赵德海陷入到回忆之中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嘴角露出几分笑意来,随后又变成了哀伤,“阿彘,你可知道赵家的大宅子是怎么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