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时后。

  白九摸了摸头顶的耳朵，“噗”一声，狐耳和狐尾消失，她冲着镜子笑笑，恩！还是那个可爱迷人的小妖精！啊不对，是小仙女！

  “别臭美了，快过来穿衣服。”顾念朝她招手。

  “好！”白九乖巧地跑过去，乖乖坐在顾念的怀里，任由他随意摆弄自己，替她换上白裙。

  “什么时候送来的衣服呀？”白九看着身上的蕾丝白裙，歪着脑袋看他。

  “你刚才钻被窝的时候。”顾念戳了戳她的脑门儿。

  “啊，好痛。”白九揉了揉额头，眼泛泪花的看着他。

  顾念心里一软，替她揉了起来，不忘教训道：“你刚才的那幅样子，不准在别人面前露出来，知道了吗？”

  一只人形妖狐，若是被人看到，指不定要被抓去做什么实验了。

  “没关系的啦，我很小心的。就算被看到了，删除他们的记忆就可以了啊。”白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。

  闻言，顾念动作一滞，白九见他忽然沉默，低头看他，“怎么了阿念？”

  顾念一把拉住她的手，仰头看着她，“不准删除我的记忆。”

  白九愣住，默默地点头，她才舍不得删呢！天知道，当她知道顾念根本没有忘记自己时，她有多高兴。

  “不删不删，删除谁的也不删除你的。”白九扑到他怀里，像只粘人的小猫咪。

  听到她的保证，顾念才算是松了一口气，抱着她起来，“走吧，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
  一夜未归，还不知道家里会有多担心。

  “我自己走就行了。”白九道。

  “下面不疼了？”顾念挑眉看她。

  “有，有点儿……”白九红着脸道。不知道为什么，只要一提到练功，她脸就会发红，明明是非常正经的事情，她总是会觉得有些羞羞脸！

  顾念看着她闭月羞花的容颜，俯身吻了一下她的眼睛，轻声道：“下一次不要勉强自己，疼了就要说，难过了就要哭，不要一个人躲起来，不让我知道，我会担心，知道吗？”

  “恩。”白九弱弱地应了一声，她依偎在顾念的肩膀上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阳光味道，忽然觉得异常的踏实、安全。

  明明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，没有能力，没有不死身，擦破一点皮就会流很多的血，这样的柔弱的物种，却能一次次带给她安全感。

  这是从出生开始白九就一直缺乏的东西，她想要依赖他，一直一直，直到生命终结。

  这时候的白九还不知道，原来这种感情就叫做丨爱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两人出了酒店时，司机已经门口等了足足三个小时。

  “少爷，您可算下来了，出大事了！”司机一见到顾念，忙上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