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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以臻第269节(2 / 2)


  他二人成婚在前,张原和许蕾蕾成婚在后,也算各得其所。

  张原得到了幸福,方横得到了幸福,他二人就极想张若云也得到幸福,但张若云的幸福是邹严寒,可邹严寒已经娶了安可儿,张若云是不可能从邹严寒那里得到幸福了。

  张原对张若云说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该成家了。”

  张若云耸耸肩膀:“不想结婚。”

  方横看了张若云一眼,其实想说,这几年陈展运也算成熟了,从一开始不停的跟各种女人传绯闻,到现在的零绯闻,全是为了张若云,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变坏,也愿意变好,那确实是喜爱到了极致。

  想劝张若云考虑一下陈展运,又觉得陈展运之前跟盛米贝闹过一阵子,张若云的心也还没从邹严寒身上收回来,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这种强迫别人幸福的事情是最不道德的,而这个时候的张若云,大概也听不进劝,索性什么都没说。

  张若云是什么态度,陈展运一清二楚,而陈展运更清楚的是,张若云若此生不嫁,他便此生不娶,张若云若嫁,那就一定要嫁他。

  温柔那边彻底稳定,两个孩子也在健康成长,江女士为母的心终于也得到了安定,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温忆归。

  温忆归七岁的时候,薄老太太走了。

  她走的很安详,也很圆满,人生该念的,该想的,该操心的,全部做了。

  她没遗憾。

  那一天温家上下的人都很伤心,尤其温久展,堂堂七尺男儿,跪在温老太太的灵堂前,哭了。

  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温久展都极沉默,常常一个人到温老太太的卧室,一坐就是大半天。

  唯一能不让他伤心的大概就只有江女士了。

  温忆归长大了,不再需要江女士形影不离的照顾,她原本觉得可以走了,可以回谍城,住在那个小别墅里,或是住在她郊区的房子里,怡养最后的日子。

  可温老太太一走,她又没办法离开了。

  张医生以及管家甚至是李嫂,都让她留下来,撑着这个家。

  因为他们觉得,若她不在了,这个家就真的撑不下去了。

  温久展看似坚强,可他很重情,前脚温老太太离开,后脚江女士又走,他大概会备受打击,自此一蹶不振。

  温忆归还小,尚没办法继任整个温氏,这么大的温氏企业,还需要温久展。

  江女士无奈,只能先留下来,陪着温久展度过这段伤心的日子。

  敲了书房的门,没人应。敲了卧室的门,没人应,江女士知道,温久展又在温老太太的卧室。

  江女士走到温老太太卧室门前,也不敲门,直接推门进去,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,对着空荡汇的床铺发呆的温久展。

  温老太太去世后,她的床上用品就简单地收了起来,铺上了雪白的隔垫。

  房间里的色调也是透着伤心的气息。江女士不太愿意温久展老是来温老太太的卧室,因为会触景生情。

  江女士站在门口,缓了一会儿,这才走进去,挨着温久展坐下。

  刚坐稳,温久展就靠了过来,半搂着她,把脸埋在她的肩膀处:“心心,母亲走了。”

  江女士心想,已经走了两个星期了,你每天都要说一遍。

  江女士伸手虚扶住他,不知道怎么劝,这种生离死别,怎么劝都是悲,她也不劝,只陪着他一块缅怀。

  温久展说完那句话后就没再说第二句,只是越发把她搂的紧,脸深埋进她的脖颈里,闻着她的气息,似乎只有那样,他才能挺过来。

  过了好久,足以半个多小时,江女士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,这才出声说:“回去睡吧,明天你还要上班呢。”

  温久展松开她,见她微蹙眉头,伸手揉着肩膀的样子,知道可能是因为刚刚自己抱她,她没有动,应该是肩膀酸麻了,他弯腰将她抱起来,江女士立马道:“我自己走。”

  动手要推他,被他呵斥:“肩膀都麻了,还非要逞强吗?我只抱你回卧室,你别动。”

  抱着人回了卧室,将人放在床上,却没有走,而是伸手帮她揉着肩膀。

  江女士极不自在,拿开他的手说:“不碍事,坐一会儿就好了,你回去睡觉吧。”

  温久展反扣住她的手,看着她:“心心,你不会离开我的,是不是?”

  江女士说:“不会,去睡吧,不要多想。”

  温久展笑着松开她,站起身:“我去睡了,你也早些睡。”

  走出两步,又拐回来,猝不及防地在她额头一吻,然后大步走出去,将门关上。

  温忆归十二岁的时候,温久展因为温老太太的死而受到创伤的心也得到了恢复,江女士提出想去谍城,她之所以留在温家,全是因为温老太太,因为温忆归,如今,温老太太不在了,温忆归也不再需要她了,她实在没留下来的必要了。

  可温久展一听她要走,整张脸都阴沉了,阴沉沉地盯着她,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在了沙发里,整个人压上去,嗓音很冷:“心心,你答应过我,不会离开我!”

  江女士拿手推着他:“你好好说话,别这么压着我!”

  温久展很深很深地注视着她,低声说:“你出尔反尔,我怎么好好跟你说话?”

  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:“你想回谍城,我陪你回去,下半辈子我都陪着你,但你能不能等等我,等我把温忆归教养成才,等他能够接管温氏企业,我就陪你回谍城,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,我不需要你爱我,我只需要你让我守护你就行,好不好?”

  “心心。”他克制地吻上她的脸,想吻她的唇,不敢,怕她当下就怒的离开:“我就这一点儿愿望,你若不答应,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,你若就这么离开,我更加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。我已经失去了大哥,失去了母亲,不要让我失去你。”

  江女士被他强劲的力道按在怀里,觉得脸都变形了,推也推不动,说也说不通,她无奈地长叹气:“我若不答应你,你会做什么?”

  “不知道,别逼我。”

  可能会强行要了你。

  可能会囚禁你。

  反正肯定不会是你所期待的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