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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二章触发机关





  片刻的玩笑话过后,岳阳还是一脸紧张,我很少能从他的脸上也见到如此严肃的情绪。

  眼看着岳阳站在原地不动,我又恍然明白了过来。

  或许我刚才想的没错,岳阳虽然叫我不要紧张,却没有避开我刚才的反应,说明这香粉有可能和棺材中的另一种物质集合,真的成为毒药散发出来!

  岳阳也注意到了这一点,所以他索性等香粉彻底散发,再看看这棺椁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。

  我长舒了一口气,紧张地盯着岳阳的一举一动。

  虽然从前很多事都是岳阳让我来做,可如今我体会了一把把性命交到他人手中,这种感觉着实不是很好。

  我原本就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岳阳,如今遇到这种情况,我神经紧绷,心跳就没有慢下来过。

  当空气中的相反,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之后,岳阳这才又拿着匕首,轻轻地敲了一敲棺材壁。

  这棺椁被先人如此层层保护,总不至于最后只有香粉这一层机制。

  长舒了一口气,当岳阳敲击了片刻之后,这棺椁似乎都没什么机关了,岳阳这才放心地伸出手去。

  可叫人没料到的是,就在岳阳把手伸进棺材的一瞬间,那棺材中突然飞出了细小的针来,险些把岳阳的手扎成筛子。

  所幸岳阳反应快,他迅速将自己的手从中抽了出来,这才避免失去了一条手的悲剧。

  岳阳的脸色有些发白,我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恐惧感,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岳阳也有这般情绪,我站在原地愣了一愣,心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。

  岳阳的手僵在半空之中,像是折断了的枝桠,久久没能收回来。

  片刻之后,他像是调整了一番自己的估计,十分干脆的时候收回手。

  方才这种机关虽不知道运行的原理,到底是什么,但岳阳已经初步断定,光是使用匕首敲击,怕是测试不出什么来。

  眼看着他缓缓的走下圆台,毫不犹豫地捡起刚才死去怪物的尸体,我心头陡然一紧,已经明白了岳阳到底要做什么。

  这尸体应当还温热,才死没多久,用它来代替自己的手去试探棺材之中的机关,再合适不过了。

  岳阳十分果断的把尸体丢了进去,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声,我便看到血液飞溅,甚至那怪物被切割下来的血肉,还有一部分弹到了我的跟前。

  我看了一眼,不禁觉得头皮发麻,若是换做普通人,在看到冠果之内宝物的那一瞬间,直接将手伸进去,怕是结果和我眼前的这摊血肉没有什么区别。

  所有的机关都被触发了一遍,岳阳这才放心,他把躺在棺椁之中的古神遗骸轻轻地拿了出来,这古神遗骸向来奇怪,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部分,再加上还不等我看清楚,岳阳就已经匆匆的把遗骸给收了起来,我也错过了一窥究竟的机会。

  得到了岳阳想要的东西,岳阳便显得有些无所谓了,他指了指身后的棺椁,长舒一口气对我说道:“那里头还有些值钱的陪葬品,你随便挑一些,对了。给兄弟们也挑一些。”

  岳阳如此随便,我早已经习惯了,跟着岳阳一块儿经历生死,除了能够随他到全世界各处走走,方便调查我父母的消息之外,能够获得的最大红利,也就是这些值钱的陪葬品了。

  我挑了一些十分原始的金银珠宝,带回去也能卖个好价钱。

  随手挑了几样宝贝,我便装进了随身的衣兜里,原本还想拿出一部分来,可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。

  我脚底下的棺椁,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缓缓的上升了。

  因为山洞之中原本就不太明亮,我这双眼睛也看不清,可就在我拿起几件陪葬品之后,那棺材突然之间碰到了我的手臂,这是叫我最觉惊讶的地方。

  这其中有猫腻,我又把刚刚才拿到手中的宝贝又重新放了回去,可我这时才发现,如今珠宝哪怕是放回去,这棺材也不会下降了。

  我头皮一紧,这棺材缓缓上升,其中一定有猫腻,我也不敢随意再动,便缓缓的往后退。

  岳阳注意到了我的异常,他点起一支烟,警惕的看着我背后的棺椁。

  随后,就在我站在岳阳身边时,棺椁突然产生了裂痕,在片刻之后,陡然化作了碎片。

  巨大的声响,在整个山洞之中传开,我恍然沉默,随即,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熟悉声音。

  “是发女来了!”

  那声音我绝对不会忘记,方才太过得意,几乎忘记了,还有发女的存在。

  或许一开始,他们是因为太过于忌惮藏在这棺椁附近的怪物,如今这怪物已经死了,他们大约也意识到了危机,所以才不断的靠近我们。

  我皱了皱眉头,来时的路肯定不能走了,那边还有两局发女的尸体,如果不巧被来使的活着的发女给看见,怕是又要忍上一阵怒火。

  岳阳带着我朝另一个方向跑去,身后发女的声音越来越近,我不知道他们在陆地上究竟怎样行动,但是听这声音,他们的速度也一定不慢。

  身上的宝贝在路上发出叮当的响声,我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取了出来,丢在地上,岳阳看着我,他突然笑了一笑,随后问我说道:“你不要这些东西了?”

  我苦笑一声,哪里还敢要,这跑在路上发出的声响,未免太过明显,这不就是刻意的在为发女指路吗?

  我长舒一口气,跟着岳阳跑了好长一段路,能走的路越来越窄,但这地下倒是有不少水流,想起镇子里这错综复杂的河道,我咬了咬牙。

  既然陆地和水中都是发女的战场,他们在其中都能存活,那走水路和走陆路又有什么大的区别呢?

  横竖都有可能会死,走水路,反而还有可能被冲上镇子,我仔细想了想,还是选择了一条更有机会的活路。

  我拍了一拍岳阳,指了指底下的水流,岳阳也恍然大悟,我们二人对视点头,随即便一起跳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