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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2)(2 / 2)

  徐曜洲闻言也没吭声,又小心翼翼把他放下。

  傅均城的耳朵红了一大片, 见状连忙从徐曜洲身上跳下来。

  这动作太急, 傅均城在仓促间踉跄了一下,随即便感受到脚上一阵钻心的疼。

  他下意识搂住徐曜洲的臂弯,整个人挂在了徐曜洲的身上。

  肩上一暖,是徐曜洲掌心的温度,头顶上面传来对方关切的询问:哥哥, 很疼吗?

  说着就要蹲下去查看他的伤势。

  他倒也没有这么娇贵。

  傅均城连忙拉住徐曜洲,连忙道:没你想得那么严重。

  一边说着,傅均城不经意间瞥了眼旁侧的玻璃窗。

  玻璃窗上影影绰绰倒映出他们俩紧紧挨在一起的身影,傅均城突然发觉有阵子没见徐曜洲,对方似乎长高了一点点。

  比他更高了。

  这个想法在他以龟速挪到洗手间后,得到了更加明确的证实。

  从镜子里看去,可不是比他高了么。

  傅均城忍不住多打量了徐曜洲半晌。

  怎么就比他高了呢?

  不应该啊。

  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矮子攻?

  傅均城忽然愣了愣。

  这让他不免想起上回与徐曜洲之间那点荒唐事,顿时浑身上下都不自然。

  可他能感觉到徐曜洲对那个晚上并不愿意多谈,他便将那点纠结情绪强压在心底,再没有提起来过。

  而且傅均城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多心。

  自那之后徐曜洲匆匆忙忙赶回剧组,期间与他的联系比以往少了许多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躲着他。

  就好比徐曜洲这次杀青,他都是从陈肆的口中得知的。

  他不清楚徐曜洲的近况,也对他的行踪不太了解。

  这种感觉其实很微妙。

  微妙到,傅均城莫名感觉心里不太好受,但细想一番又觉得实在没必要。

  徐曜洲有他自己的工作和生活,哪能事事都跟他详谈。

  傅均城想得出神,思绪忽被徐曜洲唤回来。

  徐曜洲问:哥哥在想什么?

  没什么。

  傅均城提起精神,答。

  徐曜洲没多问。

  场面一时再次变得安静。

  傅均城站在马桶前迟疑许久,又开口:你扶着点我?

  虽然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柔弱

  可脚下的伤是真疼。

  傅均城内心挣扎了极久,究竟是短暂的示弱看起来更没面子

  还是上厕所上到一半因为站不稳而出什么意外,更让人觉得社会性死亡?

  见鬼。

  他以后再也不耍帅了。

  之前有多帅,玻璃扎进脚里就有多疼。

  结果话说出声,旁边人一直没动静。

  傅均城狐疑偏过头去,直接撞上徐曜洲愣怔的脸。

  傅均城:?

  傅均城莫名其妙,顺着徐曜洲的视线低头瞅了瞅。

  登时反应过来。

  有热气直冲天灵盖,傅均城瞬间炸了。

  傅均城面红耳热道:让你扶我的手,没让你扶

  那啥

  说到一半突然打住。

  傅均城支支吾吾,没好意思说下去。

  完了完了!

  莫不是经过上回,他在徐曜洲心中的猥琐形象算是彻底抹不去了?

  然后傅均城便见徐曜洲在自己近乎炸毛的视线下眨了眨眼,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也微微泛起薄红。

  仓惶对上他的视线后,久久没有把目光移开,

  须臾后,徐曜洲才一声不吭地伸过手来。

  灼热的掌心贴上他的手肘肌肤,傅均城只觉得自己都快热得熟透了,尤其是对方指尖的温度令他烧得慌,仿佛带着细微的火苗,只一碰上便窜至四肢百骸,无一例外。

  傅均城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抬手拿右手手肘遮了下脸,闷声嘟囔道:你转过头去,别看我。

  这也太羞耻了

  耳畔传来徐曜洲一声很轻的嗯。

  傅均城没好意思再看徐曜洲。

  在这狭小空间里,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,在心如擂鼓间都快忘记了该怎样呼吸。

  就连本该再平常不过的细微声响,都在一瞬间被放得无限大。

  徐曜洲下意识屏息,突然有种错觉,又回到在剧组时,每日见不到眼前人,午夜梦回的挠人场景。

  他梦见自己把吴靳耍得团团转,只为了接近这个人。

  处心积虑的,无所不用其极。

  零零星星的片段编制成一张巨大的网,渐渐有了模糊的影子,最终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一双湿润的眼,就连眼尾那丝被浸湿的薄薄胭脂色,也是他肖想过千百遍的模样,就那样迷茫又渴望地注视着他。

  他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沉沉嗓音:吴靳给你吃药了是不是,他碰了你哪里?

  又听见傅均城沙哑着,近乎呓语的哄诱:帮帮我

  脑袋里弦便是在这时候,断得彻底。

  所有理智顷刻间土崩瓦解,他看见自己狠狠咬上对方的唇,接着在得到对方的回应后,变本加厉,一发不可收拾。

  他看着傅均城在自己的指下喑哑咽呜,看着傅均城因为自己而哭红眼的颤抖模样。

  这一切都是因为他。

  可是还不够。

  怎么会够。

  还想要更多。

  还想得到更多。

  傅均城在他怀中逐渐失去气力,双手软软地搂着他的脖子,咬着他耳的哭声也慢慢消下去,很乖巧地窝在他的身前。

  他原本以为傅均城睡着了。

  恍然间,傅均城又努力仰起头,动作非常轻的,亲在他的下巴上。

  连声音也似情人间的呢喃软语,像是在说着什么很亲密的话。

  可他却猛地一震。

  心脏如被无形丝线狠狠攥紧,几乎就要停止跳动。

  傅均城说:如果当时没有在那里看见你就好了。

  这声音轻而缓,温柔地不像话。

  这个人说:不应该给你那颗糖,不应该逗弄你

  不应该遇见你。

  徐曜洲?

  猛地回神,徐曜洲听见傅均城小声唤他,疑惑道:你在想什么?

  徐曜洲张了张嘴,却没能发出声音。

  仿佛随着某段记忆,心口处难忍的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,连反应也迟了半拍,好不容易才缓上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