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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6)(2 / 2)

  徐曜洲温和应声:最近睡得不踏实,有些倦了。

  你从小身体就不好,可别累着了,徐夫人轻蹙柳眉,明明都跟你说过了,不用那样辛苦的,你偏偏不听,之前你大哥也跟我提过好几回了,说是公司事忙,想找个人来帮帮他。

  眼里的讥诮神色一闪而过,皆数掩于半垂的眸光下,再抬眼时,徐曜洲神色自若笑笑,语气谦逊:大哥德才兼备,肯定能轻松应付好那些事情的,妈妈别太操心了。

  妈妈这是在担心你,对方长长叹了口气,你这孩子性子温顺,不争不抢的,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
  徐曜洲微笑道:妈妈您多虑了。

  徐夫人还想再说点什么,冷不丁话锋一转,纳闷问:你嘴怎么了?

  徐曜洲愣了愣,指尖碰了下嘴角,笑意更盛:没什么,上火。

  话音未落,突然瞥见有熟悉身影鬼鬼祟祟经过,徐曜洲眸色一凝。

  对方左右张望似乎是正在找什么人,待看清楚,赫然与梦中的那一张脸重合在一起。

  那个为攀上吴靳,想方设法把人勾引到床上去的小明星。

  徐曜洲不记得这人的名字,也从来没有想过竟然真的会在这里看见这个人。

  他隆重拧眉,不声不响跟上去。

  对方明显是做贼心虚,好半天没发现自身后投来的那道沉沉眼光,一直没寻到心心念念想找的人,他失望转身之际,脚步忽地顿住!

  端着高脚杯的那只手也随之一颤,险些将杯中的香槟洒出来。

  徐曜洲淡淡一瞥对方手中摇曳晃动的那杯酒:你在找人吗?

  对方瞳孔紧缩,话哽在喉咙里,在长久的沉默后,视线忽然掠过徐曜洲,望向他的身后,眼睛霎时一亮。

  徐曜洲见状,循着对方的眼光望过去。

  说是凑巧,倒没想到真的这样凑巧。

  吴靳不急不缓踱步走来,全然无视了外人,目光只定格在徐曜洲的方向,似笑非笑瞧他一眼:他没追上你吗?还是说你就这样把人丢下了?

  吴靳口中的他不用多想就知道,指的是傅均城。

  不愿意傅均城跟吴靳沾染上任何关系,哪怕只是提及,都令徐曜洲相当不悦,眼神凉凉自微扬的眼尾觑过去,连表情都冷了几分。

  见徐曜洲没有答话的意思,吴靳也不恼,反而将徐曜洲的这个反应理解为恼羞成怒,饶有兴味道:怎么,还是说你已经想到要怎样回答我的问题了?

  这话在徐曜洲听来实在滑稽。

  若不是当时无意间瞥见傅均城的身影,他怕是早就当场怼回去了,毕竟这人的嘴脸实在是令他恶心透了。

  不管是现在,还是在梦里。

  徐曜洲不以为然:我为什么要回答你?

  吴靳眸色一暗。

  徐曜洲凛冽眸光随之睨落在吴靳勃然变色的脸上,如利刃开鞘,锋利似刀锋。

  你是什么东西?徐曜洲哂道。

  吴靳:你

  徐曜洲淡淡一瞥旁侧那脸色懵懂的小明星,眼里的讥讽意味更浓,他甚至能想象到夜深人静时,吴靳该是一副怎样的作呕模样。

  让人不愿意再回想半分。

  睡了个好觉。

  傅均城把脑袋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时,一睡醒便看见了旁边徐曜洲沉静的睡颜。

  窗外天光大亮,透过厚重窗帘的一角缝隙照射进来,依稀可见细小浮尘的影子。

  傅均城瞬间就清醒了大半。

  昨晚的每一个画面反复浮现在脑海里。

  每次的触碰,都分分钟令人羞耻到不行,也暧昧到不行。

  但细想起来,又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。

  连他都脸红脑热到那种程度,傅均城觉得如果是徐曜洲的话,估计更是要羞愧难当吧?

  想到这里,傅均城忍不住捂脸,决心一定不能让徐曜洲难堪。

  实在不行,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。

  成年人嘛,不要那么斤斤计较。

  可惜昨晚上徐曜洲的那张脸,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。

  傅均城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,只依稀回想起来,觉得又纯又欲。

  和此时此刻,眼前人眉目如画的模样如出一辙,让人良久移不开眼。

  傅均城怔怔然瞧了好几眼。

  这距离太近了。

  近到可以清晰看见徐曜洲根根分明的眼睫,十足的睫毛精。

  不得不说徐曜洲真的完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。

  傅均城一时有些看得出神了。

  最后不知不觉落在徐曜洲嘴角的那点被咬破的痕迹上。

  傅均城:

  直到对方蓦然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,懒懒的眸光自傅均城十分钟意的乌黑睫毛下漫出来,轻轻缓缓落在他的脸上。

  有种偷看被人抓了个正着的滋味,傅均城顿时愣怔了半晌。

  傅均城:

  真是丢人。

  徐曜洲却像是没能完全清醒,无意识般往傅均城的怀里凑了凑,含糊唤:哥哥

  说着他抬眸,喉结轻轻滑了一下。

  早上好,徐曜洲咕哝道,哥哥,我的礼物呢?

  傅均城:

  第49章 、第 49 章

  礼物

  昨晚的情形太混乱, 他都差点忘了礼物这回事了。

  耳边只听得徐曜洲刚睡醒的声线松软,带着明显的鼻音,闷闷的, 接着在话音落下后,将视线完完全全落在他的脸上。

  四目相对。

  徐曜洲注视着他, 眼神纯粹且认真, 一直没再吭声。

  傅均城却被阵道眼神盯得有些喉头一阵滚烫, 正想再说点什么。

  徐曜洲眨了眨眼,委屈道:哥哥,我好难受。

  这句话实在是太熟悉了。

  每个字都准确无误地牢牢踩在他的羞耻点上。

  傅均城的思绪出现短暂的空白,连表情也十分耐人寻味。

  昨晚上徐曜洲虽然只是紧紧抱着他, 但情难自禁时难免倾身磨蹭几下, 傅均城动弹不得,也觉得浑身发烫,十分不对劲。

  但傅均城安慰自己,这都是正常的身体反应,不要想太多。

  可是

  怎么可能不多想!

  尤其是二人现在面对面,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
  明明什么都没有做, 却悄无声息多了几分其它不可言说的微妙氛围,让傅均城不得不强行把视线别开, 却又无法控制地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徐曜洲唇角的咬痕上。

  明明徐曜洲的表情很正常的, 眼神也很干净。

  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。

  见鬼!

  下意识放缓呼吸,傅均城不动声色把身子往后挪了半寸,曲起的膝盖不经意间擦过什么, 透过棉质衣料,不知道是他热,还是对方的体温。